我叫小梁,現在從事程序員行業。
與大多數普通人一樣,我為生計而努力著。
每天重復的工作,重復的作息,生活就好像一曲單曲循環的歌曲一樣。
我這個人要說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的,大概我的人生軌跡有點奇怪吧。
這樣說吧,我是一個失憶癥患者,記憶從七歲那年開始中斷了十年,我完全沒有這十年的記憶。
所以,這就好像我的整個童年和青春消失了一般,這讓我很煩惱。
我父母是普通的農民,我突然失憶他們也是拿著沒辦法,家里的積蓄根本就不足夠折騰。
生活很現實。
失憶沒什么可怕的,只是會對過去自然而然的恐懼。
恐懼在于未知。
這就好像在幽暗的山路上一個人前行,你聽到動靜卻不敢回頭一樣。
因為你回頭什么都看不見,只有不見底的黑暗。
于是乎,我的記憶從十八歲這年重新開始了,我學了一門技藝,也就是編程,最后當了一個普通的程序員。
在一線城市,拿著這三千的工資,活得沒有什么干頭,那升得極快的房價真的讓我不敢在這座城市里面呆一輩子,我更有可能的是以后賺夠了錢然后去農村生活。
當然,如果不遇到那件事,或許我的人生路線就是如此了。
想知道我的故事嗎?來吧。
02 一封信
二零零八年,我照常上班,電腦上的光標跳躍著。
“小梁,有你的信。”前臺遞過來一封信。
這年頭用信件交流真的不多了,網絡時代誰還用信件呢?
當然,除了我爸媽。
他們在農村生活了一輩子,用手機根本用不習慣。
我捏了一下信封,還挺厚。
拆開。
字跡非常清秀、工整,像是一個少女的字跡。
還記得我嗎,小梁。
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。
落款是王倩琳。
然后就是一大堆照片,一個學校的照片,這些照片里面沒有人,都是一些景色照。
王倩琳?我不記得我認識這個人,是寄錯信了嗎?
我遲疑了一下,繼續翻閱著那些照片。
古典的教學樓、廢棄的籃球場,還有一個爛黃的秋千。
忽然,一陣劇痛感涌入我的腦海。
秋千?
我仿佛抓住了什么東西,但又記不起來。
照片中的學校我知道,是我們鎮上的一所小學,當年爸媽為了幫助我恢復記憶把我帶過去好幾次,據說這里是我小時候就讀的學校。
這所學校在幾年前就莫名其妙的關了,沒有任何理由。據說是因為工程不達標,屬于豆腐渣工程,說是要拆但好幾年了還屹立在那。
沒有人打理的學校就好像鬼樓一般。
這個人,我想大概是我的小學同學吧,但是小學那段記憶完全是丟了,我肯定是記不得這個人了。
我把信重新封好,放到背包里頭,繼續工作。
我沒發現,不遠處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,充滿了憎恨和憐憫。